午夜的鲸

能不能在死之前写完

【排乙】 作为牛岛未婚妻我付出了太多(1)

 *牛岛若利only,可能是短篇吧,争取周更

 *先婚后爱文学,就是喜欢看一些木头开窍

 *女主也是排球选手

 *含有微量小篮球,只有赤司作为设定一部分出现 

  

   距离订婚仪式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现在牛岛若利已经习惯于和藤原久枝一起上学。他们作息差不多,而且都要去参加早训,不存在一方迁就另一方的情况。尽管第一天他们一起走进训练馆大门让男排和女排都大吃了一惊,但现在白鸟泽排球着实部全员步入了逐渐脱敏的阶段。

  

  牛岛还记得订婚那个晚上,藤原久枝穿着定制的礼服裙,挽着他的手,接着所有人都向他们的父母说着:“恭喜恭喜”“郎才女貌”诸如此类的客气话,听到这些,藤原久枝就会朝他们露出一个淡淡的完美无缺的微笑。而事实上大家都清楚,或许新郎新娘连彼此的生日都不知道。

  

  对于当事人之一的牛岛,或许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对他来说,一开始得知订婚消息时唯一能在他心里留下一点波澜的,只能是藤原的排球。

  

  要说他们在订婚之前是否认识,这是自然。两人同属于白鸟泽排球部,还都是正选和队长,但还远远称不上熟悉。而且男排比起女排成绩更好,出去比赛的机会也多,而女排则被同在宫城的新山女子压了一头,总是在预选赛决赛挣扎。

  

  等宴会结束,他们都还是未成年,自然还是各回各家了。藤原看到所有人都走了,便不着痕迹地把挽着牛岛的手臂放下了。

  

  她不由地在心里感叹:“男女体力之间竟有如此差距,饶是她这样从小经受训练的女性选手,也很难在宴会的最后还保持端方的仪态的。然而牛岛若利永远是这一副不咸不淡,脊背挺直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

  

  车来了,藤原又扯出一个和在宴会上一模一样的笑,说:“牛岛君,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牛岛点头,替她拉开车门。黑的的宾利已经开走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们甚至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他忘了提,而藤原什么也没问。

  

  

  

  周末回来,女排的更衣间的热闹一如既往,姑娘们习惯聚集在这里交换一天的八卦,上至“上周看到监督急匆匆出校门,好像去相亲了”,下至“地理老师上课裤子没扎好,露出了腹部的毛发”。不管怎么说,青春期聊关于感情的话题实在是太寻常了。

  

  “要在男排队里找一个理想型,你们会选谁?”不知是谁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于是女孩们七嘴八舌地报起了名字。藤原对这个完全不感兴趣,从抽屉里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换上。自由人川香百合子则很坦率得公布了自己的理想型——白布贤二郎。


  

  “你们不觉得吗,白布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简直不要太帅。”

  

  于是话题犹如脱缰野马般,从小熊软糖拐向锐评排球部正选。

  

  “这么说,濑见也不差啊。”“对吧,而且控球技术又很好。”

  

  “但要说最帅,还是牛岛吧。”这句话一下子获得了所有姑娘的认同,大家几乎都发出了赞同的声音。而藤原想,最近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她的世界里出现地太频繁了。从订婚宴开始,对于牛岛她简直避无可避,尽管这都不属于主观可以控制的。

  几秒钟的沉默没被川香忽略,她突然凑过来问她:“不觉得牛岛很帅吗,你对他什么看法?说起来,你今天真是完全不参与讨论呢。”

  

  所以说,敏锐的人真是很难应付。

  

  那个时候,藤原抽出换洗衣服的动作停了一秒,然后状似平静地说:“我关于他除了排球以外,也没什么可说的。”

  

  “诶,没意思。”“你平常和牛岛君交流挺多的不是吗,对他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吗?”

  

  或许牛岛和队友不知道,与其说没想法,不如说你讨厌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就是你和父母又一次因为排球爆发激烈的争吵,砸上家门,看到牛岛在家人的目送中,跑向了排球场。隔着好远,藤原竟然能看到牛岛夫人那种幸福又带点无奈的表情,风把那样温柔的眼神如信纸一样送到她跟前,但路途太远中途信便烧起来,留下来的只有降温后的余烬,显得那样冷。

  

  那个秘密很简单,藤原久枝一开始讨厌牛岛,因为她嫉妒他。

  

  藤原自嘲地笑了一声,换上衣服,关上了更衣室的门离开了 。川香百合子依旧扮演一个神棍角色,她吞吞吐吐地发出一个没想着要人回答的问题——“不觉得,久枝她有点讨厌牛岛吗。”

  

  说完,她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表情,也走出了更衣室。

  

  

  “现在订婚了,总要认真的做点事情出来。征十郎的球队已经蝉联两届冠军了,什么时候你在唯一用心的排球上也拿点成绩出来吧。”窗前穿着粉色和服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修剪插花作品,那双和藤原久枝一模一样的眼睛此刻注视着娇艳的花朵,好像没有放一丝注意力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她听厌了,不管是做出点成绩,还是赤司征十郎,总而言之,已经厌烦到心无波澜。她懒得想赤司家一脉相承的唯成绩论。“不想了,去打排球”这是藤原久枝逃离的办法。


  看着琳琅满目的早餐也只感觉味如嚼蜡,每天早上所谓用来陶冶情操的古典乐现在也像苍蝇叫了。本来真没打算一大早就带着情绪,她无奈地放弃还没吃完的早饭出门,走上牛岛家的车,一起参加排球部的早训。

  

  车里皮具的气味让人不适,今天起晚了,刚急匆匆地吃完早饭就去上学果然不是个好选择,恶心的感觉一阵阵地冒上来,完蛋,等会训练的时候会吐的吧。

  

  思绪乱飞,藤原睁开眼瞄了一眼表,大概还有五分钟的路程,她将继续与恶心感相抵抗,并且还要坚持到排球部早训结束。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啧”了一声,侧身面向窗户,给牛岛留下一个冷峻的侧脸。

  

  牛岛从藤原久枝发出那声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叹息开始就注视着她。

  

  他问:“怎么了吗?”

  

  藤原久枝用没什么中气的声音回答:“没什么。”

  

  牛岛没再讲话,只是把车窗微微打开一条缝,窗外温热干燥的空气稍稍驱散了真皮的味道,也让她浑身冷汗的身体暖和了一点。藤原尽量放慢自己的呼吸,企图让恶心感迅速消失。

  

  牛岛望着少女的背影。

  

  很多人曾经评价过,自己是很迟钝的人。可是面对亲近的人,他其实能很快得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

  

  藤原久枝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猫眼在她脸上是极富魅力的。牛岛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形容“藤原的那双眼睛,在盯着你的时候,简直像大海一样,要把人吸进去。”小而翘的鼻子在她脸上刚刚好,或许放在面部扁平的人脸上就是灾难,而在藤原脸上就是完美增色。

  

  他回想订婚那晚,那天的藤原无疑是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的钻石。但是面对自己,藤原总是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想一个沉默的玩偶。牛岛若利知道,这些都不是藤原久枝。

  

  在牛岛眼里,在很早的时候,他就看到过的,她跳起来的样子——她的全身镀上一层球馆金黄色的灯光,以不可以思议的高度跃起,然后扣下一个完美的压线球。藤原的瞳孔里带着平时看不见的,不可思议的压倒一起的锐气,她的视野里想必不再有人墙,只是在飞,那个瞬间变得极慢,甚至可以嗅闻到空气里止汗喷雾和镇痛剂的味道。

  

  他想,那一刻藤原所见的景象大概和他一样。不需要回头,我会赢的。

  

  她甚至没有看那一球落到场地上的样子,因为她知道,牛岛也坚信这,这一球会得分。

  

  或许藤原不知道,在牛岛的眼里,排球场上的藤原久枝和他很像。那种对胜利最纯粹的渴望,有着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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