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鲸

能不能在死之前写完

1222自习冬至24h/1:00

  “其实爱情也不过是这样,

      为了一个人倾其所有,为了一个人遍体鳞伤,都在所不辞。”


 

 周自珩和夏习清出去度假了。避开所有节假日和当下大热的景点,只是去了一个蛮漂亮的海岛,住进了一栋有落地窗的别墅。


  坐了将近一天的飞机,夏习清还有点儿晕晕乎乎的,脚下一软就向一边歪去。


  周自珩稳稳当当地扶住他的小臂,语气不善:“多大的人了,怎么站也站不稳。”


   夏习清不作声,心里明白小学鸡只是看着凶巴巴,事实上面对自己只要是非原则性问题好哄得很。于是扯下口罩,踮起脚来亲周自珩的高挺的鼻。

    

    周自珩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


     在海边,四下无人,只听见海鸥时不时的长唳和空灵的海潮。是傍晚了,霞光把这片蔚蓝染成柔和的金色,似乎把人的轮廓也柔化了,不甚清晰。


    夏习清光脚跑到沙滩上,任凭温暖的海水拂过脚掌,细沙缓缓从指尖流过。周自珩从背后抱住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两根雪糕。


    他没去接,只是转回去看周自珩。周自珩在笑,大概比太阳的颜色还要明亮、透亮些,暖得人心肝一颤。


    你一口,我一口,雪糕吃着吃着就变了味道。

     也可能是某人一开始就动机不纯。


    “周自珩……”

    “嗯……”

   “别动,我帮你。”


   


   

    他们在漫天霞光中做了一场快活事。


    夏习清累得没力气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周自珩滚去做饭。


    结果周自珩不想让他闲下来。


    简单的晚饭后,周自珩硬拉着他玩儿什么劳什子游戏。他难得有些少年人的俏皮,夏习清只好满足。

    “好吧,好吧。

你说吧,怎么玩儿?”夏习清无奈地说。

   

     “假如,我们要搬到另一个星球,你只能带20件物品,可以是人。”

     “这是什么万恶的开头啊……”夏习清一边憋笑一边想。

      周自珩一本正经地念这些末日题材的话术让他实在想笑。


      忽略掉完全无视玩家智商的剧情设置和话术,游戏的目的很简单。

    在通往另一个星球的路上会遇到许多艰难险阻,在不可以使用物品度过困难的情况下只好听从安排把一件件东西扔下。


    他的思绪突然飘到了其他地方。


    周自珩决心要“服毒”时,是否也是这样,背上行囊,踏上比一般人更漫长的征程来找到自己看不分明的心 。然后一次次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最后还是到达了目的地。


    思及此处,夏习清的心轻轻地抽痛了一下。


   最后,那张白纸上19件物品全部划去了,只剩下最后一样。

   那是一个人名。


    “在我所有末世之中会带上的物品里,按重要程度排序,第一位永远是你。可能其他的东西对我来说也非常重要,”


     “它们关于我的职业,或是我生活密不可缺的一部分。”夏习清很认真地说,“但是因为我的未来是你,是你周自珩给我的。


      所以我要是把你舍弃在半路,等同于画地为牢,自送姓命。”

   

   

     “好巧,这个游戏我也玩儿过,你猜我最后留下什么。”周自珩说。

       “我不猜,”夏习清笑道,“其实爱情也不过是这样,

      为了一个人倾其所有,为了一个人遍体鳞伤,都在所不辞。”


     或许我们原来都认为,这么做太蠢,但是爱情就有这种魔力,能让你心甘情愿地舍弃一切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奔向他的未来。


   他突然想到原先的画面——我听到海潮的声音,天是橘红色的。

     你的脚踏在细沙上,有细碎的响动,都像是幸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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